《十五》那些曾經在我身邊的女人
沒想到藍是這般小鼻子小眼睛，但這件事情實在不能夠動搖過去的好心情。
他很快樂的打開網頁，開始翻找替代役相關職缺的資料，然後發現他的時間真的很不夠用。
Minimize論文、數據、履歷、找職缺。
一天才短短的24H而已，很不夠用啊。
◇
走在系館內，過去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學長！」後頭的學地叫住他，「阿－文－學－長－」
過去聽見又一次的叫喚，管過頭去，看著兩個實驗室裏頭的學弟正拉開腳步跑向他。
「什麼事？」
他們停下腳步，站在離過去不過幾步的距離，「晚上一起打球吧！」
「恩，幾點？」想想自己也一陣子沒有運動了，肚子上漸漸的有從多國鼎立演變成一統天下的局面。
「傍晚好了，五點半到七點？」
過去點點頭，拿著馬克杯繼續朝著飲水機前進，不忘對後頭兩個正要準備去圖書館念期中考的學弟揮揮手。
咖啡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很享受的靠在窗邊喝咖啡。
「真輕鬆，好羨慕你。」隔壁實驗室的同學見著他悠閒愜意的盯著窗外，「我的論文都快死在腹中了。」他笑了笑，在過去身邊裝水。
「不輕鬆啊，隻是剛好今天心情比較好。」他說，臉上的笑容內斂卻又燦爛。
男人指著窗外，對著過去，「不曉得哪所高中今天校外教學來我們這，你看。」他指了指還穿著制服的女孩們，「似乎是女校，你要去偷看一下嗎？」
「都好啊，不過你不是說很忙？」他問，盯著同學。
他無賴的聳聳肩，「忙裏偷閒總是可以的，哈哈！」
言下之意是無論如何都想去看。
「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啦。」過去笑著，不忘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口，「真是好興緻！」
「有妹不看會遭天譴的，哈哈」他說，非常的理直氣壯。
◇
他倆走出樓梯，很刻意的朝著女孩們行走的方向，穿過穿著制服的少女。
「還可以。」對女孩子標準嚴苛到覺得每個女生都長的差不多的他，落下不公平的結論。
「會嘛，我覺得普普而已。」他說，盯著過去，「你審美觀有問題。」
過去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是有問題，我隻認定一個人是美的。」
「誰啊？志玲姐姐？侯佩岑？」他好奇的猜測著。
過去將手掌鬆鬆的插在牛仔褲口袋裏頭，「是我的前女友。」他說著，輕輕吐了口氣。
「很正嗎？」他問，臉上寫著沒圖沒真相。
他笑了笑，「我有他還是羅莉時的照片喔，你要看嗎？」
「要！」他很大聲的回答，「有妹不看會遭天譴的！」
「咦？阿文？」
「？」
聽見那聲熟悉的叫喊，過去轉過頭去，企圖找尋聲音的來源。
◇
「嗨！」
「嗯……嗨。」
女人身邊圍著兩、三個穿著制服的小女生，正用著狐疑的目光盯著有些錯愕的過去。
「呵呵，老師碰到同學，你們自己去走走吧。」她向前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去對著那幾個女孩子交代著，「記得喔，一點半集合。」
「老師再見！」穿著嘉女制服，短髮的女孩首先揚起手，對著實習老師用力揮了幾下後，跟同學竊竊私語著離開。
遠遠看著，還能瞧見她們回過頭來悄悄打量過去以及老師，又回過頭去自顧自的聊天。
想也知道是在八卦這倆個人。
於是八卦的男主角很無奈的搔搔臉，「小女生腦補的能力真的滿強大。」
「不會啦，還挺可愛的。」她笑了笑，對著過去身後的同學揮揮手，「嗨。」
笑瞇了一雙水汪汪的眼。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實驗室。」
看著倆人的氣氛自從女人走近之後就開始轉變，他很知趣的馬上想溜。
過去看了看她，又回過頭望著逃跑的同學。
說實在的，雖然他現在一臉的『真是好久不見呀老同學』般的開心，但是他心裏卻是很抖，抖得要死。
◇
「後來我把教育學程修完，接著出來當實習老師。」
她笑了笑，似乎一切都無所謂。
過去盯著盤中的鴨肉麵，沒有搭話的任憑她自顧自的講。
見著過去的模樣，雖然對方對她說這頓午餐可以請她。
但她見著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是很開心。
今天的『巧遇』根本一點也不巧。
是她得知學校畢業旅行有大學參訪，剛好又來到交大那個地方。
中間還有近乎三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讓她可以在這兩所學校之間遊蕩。
她跟同學套了許多人畢業之後念了哪所研究所，敲老半天的邊鼓才敲到過去念的正巧是交大後頭的清大。
為了這件事情，她還特地查找清大的校車表及路線，跑到另一頭去搭車。
手上還有一張清大簡圖，各間系館在哪個地方。
甚至，土木系的系館還被紅色蠟筆大大的圈起來，塗滿。
她是這般的處心積慮，在午餐時間，土木系館外頭不間斷的打圈子，繞來繞去。
憂心著會不會錯過他地，不停張望著附近的人、事、物。
可好不容易被她堵到跟著同學出來的過去。
「先吃吧，小雅。」
過去打斷她的思索，見著她那張臉色變化勘勘比上霓虹燈的表情，他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雖然裝扮素了許多，又好像這次的相遇很湊巧。
她也不停的強調倆人很『有緣』……
他還是覺得事情很不單純啊，不單純。
用男人的直覺來形容他的感覺也不會太過分。
但要是真的隻是湊巧，自己似乎也太不厚道。
這頓飯，過去吃得很抖。
這個同學，過去認識的很毛。
唉……
他挑起一塊鴨心，靜靜地，在心裡頭嘆息。
◇
小雅見著過去的態度，想發作，又不太敢發作。
要說生氣，拿出理由該不會是什麼『人家這麼努力的製造與你重逢的機會，你為什麼不理我QQ』嘛？
那她本來就黑的形象相信會因這這句話而黑到深處無怨尤。
但她那公主到極緻的脾氣，根本就容許不了任何人對她的漠視。
偏偏過去那傢夥又不得不搭理她，因為他大學時就常常被這女人盧，根本見她就怕。
更害怕的是她居然可以為了得到自己而好大膽子的爬他的床。
是啦，咬定他肯定會負責是真的。
不過要他負責也是要等出人命後他才會負責啊！
開玩笑，哪有人被陰還要給陰他的人台階下。
他就是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太好欺負了，才會硬是把那該死的好好先生性格改掉的。
……
老虎不發威，全世界都當你是隻貓。
嗯，還是生病的那一種。
現在病貓先生旁邊還有一台發聲機，不停的發出噪音攻擊他。
不時還會停下他的話題，殷殷期盼著病貓桑可以回應她幾句話。
但過去心裡頭可雪亮得很，要是他真的回應任何一字一句，這下子肯定不好收拾。
你們問他怎麼敢這樣判斷？
開玩笑，當初就是過去交友不慎，不小心借了小雅一根筆心之後才開始了這段孽緣。
一根筆心耶！
不過借她一根筆心，她可以用MSN跟你聊上把個月把他混熟。
每次MSN敲了之後都跟他來個「上次的筆心真的謝謝你」起頭，最後講到奇怪的地方，講到她開心還順手發你一張「我要洗澡卡」
不是說過正妹講話都嗯嗯呵呵@@^^嘛？
誰講的啊！
◇
站在系館下頭，過去看著手錶，「我差不多該回去弄論文。」言下之意是想趕人滾蛋。
小雅看著過去的臉龐，帶著某種程度的戀戀不捨。
他的手機就在這個當下響起，看著手裏頭的鬧鐘他真是覺得自己在上廁所時設好一點十三分真是太英明睿智。
現在不就給他一個很完美的開脫理由。
過去看著手機螢幕上頭，鬧鐘的圖示晃動著，「抱歉，我有通重要的電話要接。」他說，一整個昧著良心。
「妳先走吧。」他瀟灑的揮了揮手，拿著還在響的手機轉身，切掉鬧鐘。
「喂？」
就在那個爆笑又該死的瞬間，可兒早不打晚不打的打了電話給過去。
於是他的喂立刻就跟手機鈴聲來個歡樂二重唱。
還是特丟臉那種。
過去沒有勇氣回過頭迎接小雅的表情，抓著手機就向著樓梯，光速奔向四樓。
站在系館門口的小雅黑著臉，看了看手裏的錶。
默默的走向男生宿舍的方向。
◇
過去氣喘籲籲的接通電話，現在對於這通電話他的心情複雜而糾結。
要說開心也有，畢竟可兒打電話給他的次數本來就少。
尤其是在可兒曉得他就是玄燁，玄燁就是過去之後，這通更是可兒第一通打給他的電話。
要說難過也有，畢竟剛剛那個丟臉的瞬間真的很糗。
天知道小雅那女人會不會跟其他同學張揚說自己這樣對待她。
應該不能說天知道，而是小雅一定會講。
而且應該會把自己塑造成楚楚可憐的形象，隻是不曉得會對誰講罷了。
要說糾結他也很糾結，因為就在他站在門口正要接通電話的瞬間。
同實驗室的碩一學弟居然告訴他，「學長，老師剛剛要找你沒找到好像不太開心。你要不要晚點在講電話啊……」
他們老師可是出名的爛脾氣啊！
他沉著臉，「喂？」
「過去，我問你喔！」可兒的嗓音傳到他耳邊，他很想繼續跟可兒講話，但他很怕他家老闆留他第三年。
過去匆忙的想要結束對話，「我們老師找我，晚點再跟妳講，掰。」
可兒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她的問題直接胎死腹中，「嗯喔……掰……」
通話已經掛斷，他很著急的樣子。
可兒盯著手機螢幕，暗暗想著。
◇
過去不意外的被老闆狠狠發了一場火，一臉大便的拿著手機出門，正打算回撥給可兒，那個拋下他自己落跑的不良同學竟然遠遠叫住他。
就是那位聲明自己『有妹不看對不起』的先生。
「阿文，你不是說要開圖片給我看！」
的的確確是對不起自己，瞧，這不就是捍衛自己權益來著。
過去看了看他的臉，「你要是問起剛剛那個實習老師，畢業前都別想我鳥你一句話。」他很快的將最後通牒發下去，免得又被他拿著煩。
這系上第一好好先生（雖然冷漠了點）都對他這樣講了，他哪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是立刻比天指地摸著良心（或者摸著校狗吞掉良心的肚子）發誓說自己肯定、絕對不會問起那個看起來還挺正的實習老師。
心裡頭卻已經開始想像著等等看見的蘿莉照片是不是剛剛那正妹的幼年版。
人都是八卦的，尤其是在過去打開層層新資料夾，開到他都快要誤以為過去會開資料夾開到地老天荒時，那些資料夾圖示終於停止下來。
一張又一張照片整齊地排列著，他點開第一張。
「啊啊，忘記告訴你了，這被寫成一套故事。」
☆
『玄燁先生，喝飲料對身體很不健康的！』
鏡頭落在後方，前頭是一名拿著休閒小站紙杯正在啃吸管的金髮鐵匠，隱隱約約的，看見一顆隻剩下四分三的後腦勺。
『怎麼了？昏迷之鎚又斷了嗎？』
鐵匠對著前方伸出手，眉頭輕蹙。
『你才雙手斧斷掉！』
雖然設計對白好像女孩正想跟男孩吵架，但她的臉龐卻帶著很濃厚的羞澀。
『不管了，給我看看吧！』
男孩伸出手，掌心微曲著，身子因為輕彎而矮上半截。
『都說了沒壞！我要走了！』
女孩雙手環胸，根對白很不搭的笑地很燦爛。
『等等──妳先別走！』
男孩對著女孩伸出右手，那張神情的阻止很到位，而張開的嘴巴也將那訴求發揮到極緻。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棕髮的女孩，穿著素面胸罩而且露很多肉，讓正在看圖的他很想要說，「小法隻有一個，但小法的ㄋㄟㄋㄟ卻有兩個呢！」
『玄燁，我說過了，你跟她不可能！你太窮了！』
小法很有氣魄的將法杖杵在地上，發育良好的胸部用目測大約有個C+到D-吧。
『我跟她能不能在一起，用得著你這個後母決斷？』
背景更替，他身後躲著牧師，表情繃的死緊。
『就憑我是她後母！』
小法很有氣魄的指著前方，臉上煞氣十足。
『過來，小可！』
瞇起一隻眼睛，單手叉著腰，她勾勾手。
『不，後媽！』
牧師坐在地上，對著前方伸出手。
『你阻止不了我們的愛！』
鐵匠拿著拖把對著小法。
『The End ….』
小法的背影。
☆
「這是什麼東西，而且那個鐵匠是你吧……」
而且為什麼是拖把啊？
設計對白裏頭明明就是雙手斧吧！
這根本就是雙手拖把，這不是肯德基！
過去頗無奈的點點頭，「我這邊也隻有這種加工過的版本。」他聳聳肩，盯著看起來還稚嫩的可兒的臉龐。
其實其它的照片他也有，大頭貼之類的照片更是一直窩藏在皮夾深處。
但他就是隻想要讓其他人隻能看見，已經公布在網路上的她。
其它的其它，都是他的。
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隻有他可以看。
是這樣的想要獨占可兒……
過去盯著那讓妃淩掃描再後製的檔案，突然想起了休閒小站的無糖綠。
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什麼驚豔的感覺。
真要講的話，其實那天那個喝到一半就打翻的無糖綠讓他印象反而比較深刻。
「這很久了耶，所以你跟你前女友那麼早的時候就在一起喔？」他看著掃描相片右下角的日期，有些好奇。
推了推眼鏡，「那時候還沒在一起，是被先斬後奏的做出來的成品。」過去接著補充，「而且那群沒良心的人還拿去洗成套卡，賣得很開心。」
不曉得還有沒有人身上有這套套卡，想剛賣的時候還有人吵著要男女主角簽名‥‥
根本太挑戰恥度。
「所以這一套是所謂的媒婆？」他很誇張的對著螢幕內得圖片伸出手指，「天吶，我竟然有幸看見這種東西──」
過去滿頭點點與黑線，還附贈一隻烏鴉在上頭，「也、也沒這麼偉大……」
見著同學三八魂全力啟動，還開始有點催過頭。
過去默默的送他到門外慢慢腦補，然後默默的拿著手機到轉角飲水機附近撥電話。
◇
泡在晉江裏頭看小說，手裡還拿著一杯西雅圖棉花糖可可，可兒懶懶的盯著那些要繁不繁要簡不簡的文字，正看著宮女一般的女主角拿著以各種各樣形式出現在各種小說的，大名鼎鼎的『紫氣東來』勾引，更正、伺奉男主角。
就在她很專心的盯著太子家的婕妤究竟會不會抓到那個偷偷摸摸的、穿越過去的宮女，那個緊張緊張、刺激刺激的同時。
她的手機很不識相的響了。
「喂？」可兒抓著手機跑到休息室外頭，看著來電者是過去，「不是滿忙的，忙完再打給我就好呀？」
「所以忙完打給妳了。」他接著可兒的話講，「怎麼了？剛剛找我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可兒歪了歪頭，將手機拿到另一隻耳朵旁邊，「隻是想問你一下那個當披肩的翅膀現在市價多少這樣。」
「永恆之翼喔？」過去皺皺眉頭，有些不確定。
可兒乾乾的笑了笑，「應該是這名字，我不曉得是什麼永恆羽翼還永恆之翼，不過給小孩帶還挺好看，所以想要弄一個來玩。」
「我有啊，晚點拿給你用就好了。」過去不是很在乎的說著，反正他本來就是買來看看而已，他自己平常是用代披比較多。
可兒有些不樂意，「不要，我不要拿你的。」她嘟起嘴，突然間拿著很少登場的自尊心擋住過去。
「我想要自己買，所以告訴我多少錢。」踱踱腳，雖然過去看不見，但現在不曉得為什麼，反正一想到自己要拿過去（玄燁）買給自己的道具，那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
太尷尬了！
「不然我那頂賣妳啊！」過去不愧是過去，馬上就洞穿可兒想法的百分之八十，很迅速的對她講著。
那口氣裡的鴨霸，大有妳不跟我收或者你不接受我給你，我就跟你不死不休的氣魄。
「你賣我要賣多少？」可兒隱隱約約聽見了過去的沙文主義開關啟動的開機音樂，自從她被過去用強硬的手段逼婚之後，她的魄力還是底氣什麼的，不管值還是量，大概都是從排名三強的強度直直落到砸材料還不會成功的破。
所以她在面對過去時，妥協的速度根本一流。
「妳親我一下就賣妳。」過去耍著嘴皮子，反正他覺得可兒一定會用大吼大叫或者冷言冷語拒絕他。
但他還是想聽聽看，她會不會對自己說好。
期待著答案，但可兒卻靜了。
她抿了抿唇，「過去。」
可兒有些恐懼，這個人跟以前幾乎是不一樣的，尤其是現在的輕浮。
或許以前的二十個玄燁還沒有現在一個過去這麼輕浮。
「這隻是遊戲……」可兒現在好想掛掉電話，應該說，她想要掛掉電話後再把電池拿起來。
過去也傻了，想不到可兒對這句話的介意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可可，我跟你開玩笑的！」他說，連忙得說，還怕沒辦法澄清。
「你也隻能跟我說你開玩笑呀。」可兒的語句殘忍的撕破過去的期待，輕輕的，帶著毀滅性的力道。
這下子，過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跟妳開玩笑的，隻是想逗逗妳。」
「嗯。」可兒不曉得該不該相信過去的回應著，「我跟你收吧，晚點我去問潔市價。」
「好。」過去忙不叠的回應，很想拿把榔頭把自己敲昏。
◇
拖拖拉拉的收拾球具，網球袋裏明明隻能夠塞一把球拍，他也可以塞老半天。
隻為了晚一點離開球場，晚點上線。
甚至期待著可兒會因為太晚就先下線……
現在的可兒會想些什麼，他猜不到。
已經猜不到了。
「真後悔。」他背起球袋，喃喃自語。
「學長！要不要一起吃消夜？」學弟蹦跳著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一臉期待的問著過去。
他無奈的揮揮手，「不了，有人在等我。」他說，這是事實。
雖然他一度有想要跟著他們去吃消夜，藉此逃避上線這件事情，但是答應了可兒又不上。
在南門外頭等人等一整晚的感覺，很差。
讓他的可兒這樣癡癡的等一整晚，他捨不得。
所以他孬歸孬，還是乖乖的爬上二一坡，走回寢室，將RO打開。
看著坐在老地方開聊天室的可兒，還有在她身邊坐下的葬心。
『小可，Boss到了』
葬心的頭上很快的掛出一個新的聊天室，而一旁的可兒對話般的也打開聊天室。
『收到！Over！』
看著這兩個妮子耍寶般的一搭一唱，過去忍不住的揚起嘴角。
「雷風，我絮」葬心終於戳破自己身分的密著過去，「我知道你跟血色很要好，但我沒打算讓他知道。」
「要是他曉得我就是絮，我保證你跟你親愛的小可這輩子沒機會在一起」她很狠毒的威脅著過去，也直接命中紅心的讓他有所忌憚。
「我相信妳不會沒事告訴我這個，不然你繼續裝自己是個小魔導一定很快樂。」過去很冷靜的回密絮曲，「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嚇到小可了。」她說，「要不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根本瘋狂迷戀她，還沒膽子對她亂來，我一定要求小可換帳號重練。」
過去滿頭黑線的看著絮曲。
他不是沒膽子對可兒亂來，而是這不符合他的風格。
要是因為他想要愛她而傷害她，那有啥意義？
「算了，所以你要跟我說什麼。」想想自己為了那句話反駁一大堆好像還挺蠢的，所以過去直接放棄反駁的機會。
絮曲收起聊天室，靠在可兒身邊狠狠親上可兒一口，在對著過去挑釁似的勾勾小指，「沒什麼，叫你不要這麼輕浮。」
看著不挑釁過去身體會癢的絮曲，可兒連忙阻止著。
而過去走到可兒身邊，直接開啟交易之後將永恆之翼丟在上頭。
「你沒跟我說多少錢。」可兒執拗的看著過去篤定要跟她說免費的臉孔，反正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付到錢。
想不到，過去的答案竟然比免費還要土匪、還要牛逼。
「什麼錢不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就算裝在妳身上，還是我的。」他繞口令似的講一大堆。
「你在說啥？」可兒無言的盯著那串繞口令。
「反正給我拿過去，老公養老婆天經地義。妳忘了我跟妳說過，我是妳的避風港、你得靠山、妳的金山銀山嗎？」
可兒傻眼的看著那個突然間又高級凱子化的傢夥，不曉得是不是被遙控器敲到腦袋所以轉台了。
「你沒講過什麼金山銀山吧……」她無奈的問著。
過去點著確定，「現在我講了，我就是你的金山銀山靠山！給我拿！」
「不要──」可兒繼續抗拒。
過去卻很冷靜的逼迫可兒就範，「你的新娘是我給妳的，你的貓腳印髮夾是我去解的，現在多拿我一頂永恆之翼又沒怎樣。」他看著可兒的反應，大有妳不答應我就把你拿過的裝都講出來讓你回味一次。
「不然都還你嘛！」可兒堅持著不想要白拿過去的永恆，滿沒理智的對他講。
想不到，過去竟然冷靜無比的回她。
「妳願意裸奔我很開心，但可以在我們的臥房裡嗎？」
可兒憤怒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調戲。
還是這麼赤裸裸的虧她！這是要她情何以堪？
「我不要那頂永恆之翼了！」她滾燙的憤怒正沒地方丟，卻又沒膽子朝過去身上倒。
過去倒是很樂意跟可兒比硬，反正連鐵甲蛹都不一定比他更硬了，「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給妳！」
「不拿是吧？那我就丟在地上！」作勢要丟出去的模樣真是架式十足，「你要拿不拿我不想管，要丟到不見也可以！」
講完他還說到做到，立刻就把永恆之翼丟在地上。
地上的披肩一閃一閃的，好像早晚會消失的樣子。
可兒看著那頂翅膀，神情非常糾結。
但還是咬著牙，將差點回歸瑪娜的永恆之翼撿起來。
「胡瑞文！」可兒咬牙切齒的盯著過去的斬首，「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答應跟你這個該死的沙文主義的豬交往的！」
過去痞痞的聳聳肩，「是不該跟豬交往，除非你是母豬。」
這句話差點把正在氣頭上的可兒氣一個腦中風。
可兒憤怒的大叫著，「盧──公──過──去──！」
「怎樣？」過去直接貫徹一皮天下無難事的真哩，很惡劣的應對憤怒的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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